孙立军：把教育接入市场

鼯鼠 · 发表于 2004-5-29 13:05:26

北京电影学院是国内知名的一所艺术院校，其下属二级学院动画学院也一直被大家关注，通过下面的专访，我们想信大家会对孙院长、对这所学院有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孙立军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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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院长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国动画学会常务理事；中国东方文化研究会漫画分会副会长大众电视《金鹰奖》2000、2001、2002年度动画片评委；80－83年就读于河北工艺美术学校；84－88就读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专业；88至今从事教师工作；90年创作动画短片《好邻居》任导演；91年创作动画系列片《越野赛》任导演；92年创作动画MTV系列《种太阳》任导演；94年创作动画系列片《浑圆》任总导演；95年创作第43届世乒赛总片头（三维）任导演；98年创作动画系列片《西西瓜瓜历险记》任总导演；2001年编写专著《现代动画设计》；2002年创作动画电影《小兵张嘎》任导演；2003年主编《影视艺术动画词典》。



1、原创动画怎么去实现盈利? 现在有好的动画制作组却找不到投资方已经是个明显的问题,一个有能力的原创动画组怎么去寻找投资呢？

 所谓的原创动画的概念可能都是大家约定俗成的东西,其实以前是没有原创动画的,只有现在有美国、日本的动画片进来了，我国变成了一只比较大的动画片加工队伍以后，我们开始探讨原创动画的概念。其实原创动画分两大类，一类是个性化的，比较自我；一类是符合市场规律的创作，有自主知识产权。这两类，如果说谁更适合市场的话，我想应该是后者。但目前来讲我看到的更多的艺术院校或个人创作的实验性的作品，这一类在市场开发上不具备三个必要因素，就是： 1、影院片 2、电视片 3、光盘 但那些实验性的作品往往都是1、2分钟、十几分钟的长度，尽管点子很好，制作技术、造型也很好，但是由于它们不具备开发成我说的那三个系列的东西。即使点子很好，但也无法开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因为一旦延伸就会变得空洞。无法成为符合市场的原创动画。 我们再讲讲后者，我个人觉得动画片是一个团队做的东西，而原创动画往往是个人化的，才有了那些独特的风格跟个性的东西。但是当大家一起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个性的东西就削弱了，有的时候作品会呈现不伦不类的东西，市场也无法接受。 首先从团队来讲，要注重自己的修养，艺术审美，不要盲目的追求某一点，要整体的讨论。比如说目前我们的动画周边往往跟不上，一个动画形象出来后很少有玩具商制作产品，就是因为在设计的时候考虑得很少。我做为学校的代表，作为老师，人才的匮乏是主要的问题。包括像动画学院一些在国际上获奖的短片，但我认为，虽然获奖，在学术上给予一个认可，但它无法开发商业产品。所以首先要符合规格、格式。第二个是内容跟形势要统一，有的光有很好的技术，没有内容，我们看三分钟就觉得没意思了。一部动画片如果只有三个人可以做，那它一定没有商业价值，如果有一百个人可以做而且还很有个性，那它一定有商业价值。我说的也可能会有片面性，但它有它的特点。 2、学生这么多,市场却不怎么好,而且在学校学的东西和市场接不上, 刚看过《触动》,里面的一些公司老总明确的说不要院校出来的,只要自己培养的,怎么去平衡学校的教学和市场的要求？

 我首先不同意这几个老总所说的观点，我也看过这个报道，我觉得他们说得太片面，实际上学校跟用人单位间的缺口是从有了大学教育后就有了，不是今天才有。当面对动漫产业的时候这个落差更明显而已。八十年代我在上学的时候也面临落差，我毕业以后也不能够胜任一些商业性的工作。为什么，这是因为大学教育是一个综合性的教育，不像公司自己培养的那样，纯粹训练某一种技术。如果说一个大学毕业生被公司采用马上就能进入状态，我觉得这个大学是失败的。大学是培养终身的一种学习方法，进入公司后头三年他可能是一个徒弟，在未来的十年，它是一个骨干，再过二十年，它是一个将军，一个领导者。这是大学要培养的，否则还要大学做什么？都在公司培养吧，三个月练动画，一年练原画。干嘛要上大学？但是我就想，一个公司，真正的需要几个导演，几个设计者，考虑过吗？迪斯尼的设计跟导演大都是聘任的。 我个人觉得动漫面临产业化，我们要求学校要针对自己的特长，培养高素质、修养全面、有人文精神的，审美情趣的艺术家，但我也特别希望用人单位要考虑到公司未来三年五年甚至十年的发展，来评价人才的高低。我不能排除包括我们学校在内也有一些无法从事动画行业的毕业生，但不可否认，也有相当的一部分的人才。这两年获奖包括金鹰奖的一些动画片大都是我们学校毕业学生的作品，只是有的早一点，有的晚一点而已。98年的《健康歌》各方面反响都很好，它的导演就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其实不是今天毕业明天就为公司创造价值，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3、我想知道北影的教学模式的现阶段具体规划。另外国家不完善的风凉话式动画发展路线图是否做过严谨的各方调查？搞动画要莫谈国事吗？

 我觉得可以把动画分成两类，一类是属于“为我服务”，这类可以不谈国事，但是占的比例很小，百分之一或百分之二。如果你想在这个国家生存，一定要结合国情，美国人和日本人他们发展了很多年，形成了一个成熟的市场机制，他们才有了迪斯尼、梦工厂。才有了宫崎骏、大友克洋这些优秀的公司跟动漫人。现在有些年轻动画人甚至包括那些中老年的业内工作者，我觉得就是没有尊重我们中国国情。遇到一些困难可能就是退缩了，妥协了。其实从中国发展的文化来讲，是推崇百花齐放的，我个人的观点，觉得创作人没有很好的认识这点，一味的迎合一些所谓的国情，造成作品不具备这种独立性。另外一个北影的培养模式是以本科为主，也有研究生教育、大专教育。我提出来的是2+2的模式，头两年严格打好基本功，打好绘画动画基础。我们的学生入学第一天就要学动画概论，要在理论的高度，从一个动画史的角度来了解动画、认识动画。这样才能表现动画、创作动画。后两年开放式的创作，要完全开放自己的想法，培养自己讲故事的能力，要有童心、童趣，要培养一个哲学的脑袋，希望他们是多元化的，手电筒式的，头两年是直线，和他在上高中的模式是一样的，是填鸭式的，到了大三的时候是开放的，所以到了大四的时候是老师听学生的，而不是老师教学生，老师提问题由学生答，做选题时，你为什么做这个选题，你想用国画表现，你为什么选国画不选油画，由他来给我讲，第一学期是老师给学生必须做什么作业，第二学期也是这样，第三学期还是这样，到第四学期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创作，所以两年是在学扎实的基本功，到第三学年老师告诉你做一个这样的，第四学年你自己做一个，这就是中国特色，不同于美国，也不同时日本，是我电影学院的特别，是五十二年总结出来的。而研究生则在高精尖的领域发展，比如水墨，电脑动画，就要研究它，我希望研究它， 4、目前北影的动画教育是成系统的吗？也就是说对前期，中期，后期，学生都能受到教育。

 我认为是可以的，我们主要培养是动画电影的教育，不是一般的电视片的教育，电影从编导，摄影，策划人，美术，录音，原动画等等，非常复杂，所以我们很注重他的前期和后期，中期我们了解到公司培养的原动画人才还是不错的，但是前期制片人，导演，编剧，这方面的人才比较溃乏，而且这是电影学院一直以来的一个优势，所以我们侧重于这方面，当然每个学生都有一个独立的作品，他的前期中期后期，比如我们有一个录音系，所以我们学生在真正的电影录音棚里学习，而不是在一个小的录音棚里做简单的配音和合成。

鼯鼠 · 发表于 2004-5-29 13:06:05

5、动画教育如何与社会工作结合到一起？

 我们现在成立了一个动画试验室，未来我们叫研发中心，这个研发中心有两个功能，一个是把学校的科研成果实现出来，另一个是承接一些社会上的片子，让学生在正式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能够在这个中心进行一些实践，这个中心是完全按市场化进行管理。作息时间，工作量的统计，我们是按计分的方式，比如说，我们今天画了20张动画，我们不像市场给20元，40元，我们可能就几毛钱，因为我们的动画片是非商业性的，当然技术要求也不是很高，告诉学生市场是这样的，和学校课堂是不一样的，这个就是针对市场接轨之一，第二个接轨是从二年级以后，大三大四，我们鼓励学生走进广告公司或是动画公司，还有游戏公司去找工作，在教学以外，老师甚至辅导他从事工作以外的一些东西，包括非动画领域，我们都鼓励学生，目地就是这个，让他早一点进入社会。 6、做影院片的感受与经验?

 我们目前制作了2个影院片，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或是说在未来至少在学校这方面是领先五到十年的，我希望一些兄弟院校及更多的院校能制作影院片，因为影院片对文化的传载和传承是有绝对意义的，对宏扬中国文化，成为动漫大国的产业都有标志性的东西，但是一影院片的投资和周期都是巨大和漫长的，对人员的要求也很高，所以在制作的过程中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但是就我本人也好，老师团队也好，都抱着一颗恒心、耐心和决心，我们就希望能够做成一个低成本的中国的动画大片。也就是说主创人员在前期整个的工作中，提倡奉献精神的。我们没有办法完全按市场化来做这种大片，但是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吸取一些经验来推出电影厂以外的这种特别是对动画公司提供一种模板：还有一种动画影院片可以这么做。管理不仅是把日本的管理拿过来就行，我们得了解中国人的习惯，中国的国情，我们可能做出一个片子，可能还不够一个大片，不算成功，但是肯定是有特色的。就目前我们创作的这两部大片，《小兵张嘎》、《心中之王》我相信都各据特色。虽然都是我们学校的，片子出来后可以看出是各据特色，应该是个性非常鲜活的。 7、《小兵张嘎》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

 《小兵张嘎》（以下简称《小》）到今天应该是第五个年头了，应该用“感慨”两个字，应该说最早在做《小》的时候，我希望是做一个在不被别人看好的题材能做成动画片，即便是失败了，也可以是一种经验；第二个原因是《小》是影响我成长的一部影片，如果我做的一部片子，连我自己都感动不了的话还能感动别人吗？《小》是曾经感动过我的电影，我想我要是用动画的手法来做一部动画片，那他会再感动我一次，也会感动别人，我想他就会有市场，这是一个最初，最原始的一个想法。另外我从学术角度，他是一个现实主义题材，就我们中国目前做的动画片，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现实主义题材，我们就是为了中国的这种动画类型片，各种各样的，我希望能出一种有特色的，所以《小》在整个的设计和原创过程中，我们都是尽量找到生活原型，小到于一个烟袋锅，一个方口布鞋，使他更加接近动画的真实性，营造一种能与人共鸣的环境。另外，《小》这种创作主要是通过我来牵头来做这件事，能够把国内的优秀人才集合在一起，大家站在一个平台上，共同做一个创作，而不是做一个生产，所以就是做做停停五年的时间，所有参与制作的人都是拿一半薪水的。 第三点要说的是，这部片子是一部特别商业的电影，我想让他赚钱，能做一个有中国特别的电影市场，这是在五年前的想法，所以这些年来绕着这个创作有很多的艰难，比如说一些参加的人愉快的来伤心的去，或是平淡的来愉快的走，也有从刚开始第一天坚持到现在，我们想法是在这部影片完成的时候，有七到八本相关的专著，同时推向市场，我是希望把这个经验总结出来，能够留下，而不是单纯的做一部片子，即便这部片子失败了，观众对他批判，我觉得也是有意义的。 8、您觉得中国动画发展的契机在哪里，现在或是遥远的未来，我们能否短时间超越美日的规模？信心又在哪里？

 有两种想法，一种是理想主义者，在三年以前我就说过，三年之内，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动漫产业环境，我当时说的时候比较自信，我明明知道这三年是短暂的，不可能。但到今天再问我一样的问题，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中国动漫产业的发展很快就要到来，我认为今年04年，我们可以记住这一年，今年是中国的动漫年，真正是中央领导重视，广电总局出台了相关的政策，大力发展，比如说有三个上星的动漫频道、要求各地要成立动漫频道、中等以上的城市要有动画节目。这些都是给我们产业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条件。第二个，加工业，这些上百家的院校，通过两三年的招生培养，比如说今天的吉林艺术学院有了毕业生，北广也有了毕业生，我想通过各个院校的毕业生，一届一届的推出去，他会知道什么叫创作什么叫加工，什么叫市场，慢慢就会形成，所以我觉得是近几年，因为一个成熟周期是五年到十年，据我了解，像蓝猫是一个民营企业所运作的一种形式，形成了市场的模式，当然它在艺术创作上存在很多的不足，但是我认为是向市场迈出了一大步，靠自己的发展成功了。第二个，包括《小兵张嘎》《心中之王》的投资人都在做这种努力。 9、许多应届考生都希望报考北影的动画学院，请问孙院长有什么要嘱咐大家的话?

 首先我非常感谢这些关注北影的应届生或是往届生，或是同行，家长们，北影作为最早开办动画专业教育的学校能够发展到今天也是经历了许多起伏，比如说向八十年代，七十年代那个时候，6年才招一届学生，平时有两年在电影学院没有学习动画的学生，到了96年后每年招生，现在我们在校学生是：学历教育400人，非学历教育200人，一共达到600人的规模。在电影学院也是一个规模很大的二级学院，对那些喜欢动画的学生，特别是对高中生来说，使大家有了更多的机会到大学来学习，我想和那些热爱动画的爱好者和考生我想提出几点建议，要真正的做到热爱动画，你要是从事一个职业的话，一定要喜欢它，如果不热爱它，我想这件事就很难做好，首先我们选那些热爱动画的青年，第二要有扎实的基本功，因为动画虽然不都是画出来的，但是绘画的训练是对他的文化休养对他的方方面面都是一个影响，到现在我们还是坚持以绘画考试来考察他的基本功，第三是要爱好广泛，不要只单一的只会画画。音乐，体育，美术等等，文化都要爱好，动漫爱好者一定要是一个杂家，还要有合作精神，动漫不是个体劳动者，是一个团队，在北影招生的时候，通常都要问“你善于合作吗？假如给你一个队伍，你在这个队伍当中能扮演什么角色吗？”我们希望的答案是他可以不做班长，而做一个体育委员，做个生活委员，这样他会学会和人打交道，而不是和自己打交道。还有就是要有社会责任感，责任心，我们通常讲的奉献精神，当然在考生当中我们是没有办法来进行考察这方面的，但是我希望这些热爱动画的人们能够从事的一个主要方面去体会，再补充一点就是作为专业的思想，要有专业的技能，比如我们有一个命题创作就是考察你的表现能力，考察你的整体的驾驭能力，通常我们是考虑四格连环的漫画。既像画面的分镜头，又像常规发表的漫画作品，表现一段情节，表现一个人物，一个有趣的故事啊，等等。 10、您从事多年的动画教育工作，也为中国的动画事业做出了很多贡献，请谈谈您这方面的感想。

 首先我觉得还没有那么高的荣誉，谢谢大家。我觉着呢，作为我当年就这个专业入电影学院门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有这个专业，不知道这是做动画片的，认为他是画画的专业，我经过四年的学习，我的老师的是阿达，他是《三个和尚》的导演，教给我们很多专业的思想和做人的道理，我毕业以后，留校，从事教学，我毕业时做了四年助教，每天跟着专家，比如《草原英雄小姐妹》《邋遢大王》的导演，钱运达老师，一直跟着他做助手，毕业后的这四年也是一个再学习的过程，通过这些学习，参加一些动画片的制作，我自己也体会，在学校学的东西和用的东西的距离。那个时候刚毕业，我也面临这一个困惑，所以在学校当中就开始研究这种方法，特别在教学观念上，和其他的同事一起包括在领导共同努力下，就我所知道的，召开的小的大的教学研讨会，这么多年，有上百次了，那么通过一点点的修正摸索，我觉得形成了一套比较科学系统的教学方法，什么样的人进来学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我的体会是真正的想从事动画的创作，最好是到大学里来学习，不管是从技术和艺术方面都有很多的知识需要学习，大学可以缩短学习的过程，如果你在一个公司，当然也可以，但是你要掌握这个需要十年，二十年，这是我的经验。第二个呢，在大学里面，虽然你在动画学院学习的只是动画，但是在电影学院还有导演系，编剧系，摄影系，表演系，管理系等，这些系，他们学科的优势都在这四年里了解了，所以大学的环境是非常重要的，我的体会是，我虽然从事的是教别人做动画，我从88年开始到今天，十六年来我一直在学习，我不仅教学生，我也是在学习，钱老师提出“一个人到退休那天都不能说我不用学习”我特别同意他的观点。 11、对中国动画网有什么希望跟要求？

 动画网我每天都要看，我是那种最不上网的，但是对于动画网我既要看新闻性的东西，一些动漫的事件，同时我也看网友们的一些留言，首先我觉着，有些网友提出的一些严厉的批判，我认为他们都是出自一种真诚的心，表达的方式可能有些偏激，但是他们关注的一些热点问题有些很深了，我认为动漫的发展不是靠一两家，不是靠北京、靠上海，而是要靠大家，我认为网友做为成员，更多的是关注，关怀，关心，是相互的帮助。那么，动画网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我觉着是动漫人的家。如果说提一些意见的话，我认为他可以分一些类型，比如说上海美影厂，中央电视台，这些很知名，有点像中国的迪斯尼，可以给他们开辟一些专用的通道，一个小板块，使人们可以看到这是国家队，另外一个，我觉得现在我们有一百多所学校，可以开劈一个专栏，让学校的学生的作品可以即时展示，因为这些是周期短，人数多，这个是一个很丰富很好的一个信息来源，我看我们学生的毕业作业《雪》，观众反响强烈，因为这必竟是她四年的一个总结。另外一个呢，板块要归纳，一种是杂感，就是业外人士看了后写了一篇感想的东西，一种是业内的人士写的，让它们区分开，因为一块放在那里就有些乱，有的写的不够专业，说不到点上，所以失去了动漫网的专业性。有些杂感就集中放在一起，百家谈，可能就几百字。让大家都能参与，这也是必要的。

beatery · 发表于 2005-7-6 16:09:14

昨天孙头还迅了我一顿。。。说我班长不称职。。。

beatery · 发表于 2005-7-6 16: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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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芦苇 · 发表于 2005-9-15 10: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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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mily · 发表于 2006-3-13 18:33:31

呵呵

gsellwbp · 发表于 2008-12-11 02:07:57

路过！！！！！！！！！！！！！

sudonghai · 发表于 2009-1-5 10:54:34

现在的大学一直不停的扩招培养出来的注定只能是一堆所谓的3D技术"人才".大学=大型技术培训基地.别指望在学校老师那学到什么屁的东西,强烈推荐"闭门造车"

t39711453417 · 发表于 2009-5-7 12: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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